~小狸子~

笨嘴拙腮讲故事(ÒωÓױ)

【楼诚AU】与你有关(37)

【狸子楼诚及衍生目录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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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诧异明台会说出这样的话,继而意识到这小家伙真的长大了,不能再把他当“小家伙”看了。

明镜没责罚明楼,也没见脸色有什么变化。倒是明楼私下里给汪曼春打过一次电话。

最近一次见汪曼春已经是半个月前,鉴于汪曼春家庭背景,媒体就算拍到二人真亲密无间的照片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更何况是这样青天白日二人距离甚远全凭文字渲染的模糊背影。不过有时事情就是如此,蛛丝马迹和一面之词可以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浪。

那么就只可能是汪曼春自己授意,拍照和发出来都是出自汪曼春本人意愿,赶上明楼回到上海的时机就是要试探他本人和家里现在的态度。

“曼春,我一直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对于以前的回忆也愿意保留着最美好的部分.我不想让任何人用任何手段去破坏。”

“师哥,你看了新闻了吗?媒体总是喜欢这样捕风捉影,你不高兴了吗?如果这让你觉得为难我立刻联系人将所有的消息撤回。你知道当一个公众人物总会连累她身边的人也曝露在聚光灯下。”电话另一边的汪曼春算是比十年前长进了,她维持着她毫不知情的形象,语气中甚至还有一丝的委屈。

明楼的声调还是清淡无差:“如果什么东西需要手段和阴谋去维系的话,那么我想这件东西本身也就不值得留恋了,曼春,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世上不是不择手段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

“师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汪曼春急着辩白。

 

最容易被真心感动的人往往是真心的主人。家境优渥又理智冷静的人很难被取悦,明楼太过现实也太过残酷,表面上的儒雅温和让汪曼春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她单方面地认为明楼是容易控制的,却恰恰触了他的逆鳞。内心强悍如明楼者,讨厌被控制更讨厌以“真心”为借口的道德绑架。如果汪曼春有机会纵观明楼一路走来的情史会发现,他实在是个冷酷又不易感动的人,这大概是智者的一种悲哀,所有的情话情事在他眼里已经如庖丁眼中的黄牛,只剩了筋骨纹理的生物本质,原始冲动本身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明楼的理智没让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汪家在海东省政商两界颇有影响,当年一个酒醉的货车司机让明家夫妇死得不明不白,明家知道谁是真正凶手,可证据销毁嫌疑人逃逸之后畏罪跳河,事情做的太绝。

成年人的世界绝不仅有仇恨。老爷子不许明家向汪家报仇,荣家背景深厚,也于风浪中保持了出奇的沉默。好在知道明锐东夫妇死亡真相的也就寥寥数人,明老爷子和荣家免于软弱怕事和作壁上观的指责。明楼那时年纪尚小,却是早慧,祖父的叮嘱每一句都记得清楚:时期敏感,明家要低调,明士坤鞭长莫及,汪家却是气盛,不如就让汪家以为大家对于他们的手段没有察觉,这样还能保明镜姐弟暂时安全。

汪曼春的事情是小插曲,勾起了明楼少年时期的回忆,对汪家的防备之心更胜了几分,眼底里的杀机浮现。

他在书房里恼了小半天,阿诚送水果进去他也不理,其间接了戴书记一个不足五分钟的电话,言语间无非寒暄叙旧。戴书记私下里不是个喜欢多费口舌的人,准是知道了娱乐新闻的事,但学生的私人生活他不好干预。明楼够聪明,从老师一个没有任何主题的电话里听出了告诫:政府工作人员太过高调绝不是好事。

明楼坐着抽了一支烟,消了气视力和记忆同时恢复看见桌上剥好的柚子。

下楼时阿诚正同明台两个看电视,明楼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吃零食的明台开始赶人:“上楼看书去,高三还看电视?”

“我就不能当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等着家里安排吗?”明台一边乖乖地爬起来,一边撅着嘴嘟嘟囔囔。

“行啊,等会儿当着大姐的面再把你的诉求说一遍。”

明台吐吐舌头,一溜小跑上了楼把门一关。

灯泡赶走了,明楼在阿诚身边紧挨着坐下来。阿诚头也不抬,往一边让了让。

下午照例是明堂哥夫妇要带着两个孩子来家里,年货还有些没有备齐,家中此时除了一个明台之外就剩了明楼和阿诚。

阿诚气得并不真心实意,他知道明楼心烦时安慰反倒不如转移他的注意力来的有效。他不看明楼,明楼也拉不下面子开口替自己求情,两个人看着电视里一个无聊的栏目演完,广告结束又开始了另一个更无聊的栏目。

阿诚点点明楼的腿:“你坐到我衣服了。”

明楼没动地方,恶人先告状:“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器?明知道我不是对你置气。”

阿诚看了一眼楼梯方向,声音不大,足够两个人听到:“大哥冤枉我了。”

“还是说真把街头小报的话当回事了?捕风捉影的事根本是无稽之谈,无非是工作上有些必要的往来。”明楼坐着不动,阿诚衣角在他身下压着,只有洗耳恭听的份。

阿诚一笑:“大哥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都没想这事儿。”

明楼不乐意了:“你不计较就更不对劲,我们这样的关系你理应生气,撒泼耍赖满地打滚也不稀奇。”

阿诚忍不住笑了出来,满脸的心疼:“我的大哥这都是经历了什么?以前大哥见过的狠角色不少啊,吃醋不满就撒泼耍赖满地打滚,还是说大哥就喜欢撒泼耍赖满地打滚的?这我可有的好学。”

他的眼睛亮晶晶,明楼看得心旷神怡,手搭上去隔着裤子捏捏肌肉紧实的长腿:“那你先打个滚给我看看?”

阿诚不睬他,瞥一眼腿上的手,眼睛又落回明楼脸上:“这事儿我觉得蹊跷?汪家背景深厚,汪曼春在演艺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在小道消息上吃过亏,别是人家下的套等着您去钻,这次是牛刀小试,下一次不一定又什么把戏,搞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您和大姐可就骑虎难下了。”

人一生中爱与性可能会遇到很多次,可真正的理解和灵魂共通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可得。

明楼从未小看过阿诚,此时听了他的话也未免心中一动,他们倒是想到一处。他说:“我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

明诚在他手上轻轻一握又松开——毕竟是在家里,他不想给明楼和自己惹麻烦。

明楼捉住阿诚的手腕,密不透风地把他圈在了沙发里,近在咫尺,连明诚修长脖颈后细细的绒毛也可看到。明楼的内心化了,但不自觉又要想起困扰了他一些日子的问题,他低声同他讲话:

“你,最近很需要钱?”

明诚的睫毛颤了颤,足够明楼看到他瞳仁轻微的变化。

“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明诚轻描淡写地回答。

明楼沉默。

阿诚望着他,神情像在雪地里蹦跳着奔走的狐狸,弯着眉眼对着他笑得有些狡黠:

“你刚才说我们这样的关系,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对视了一阵,明楼败下阵来。与心爱朝夕相对是好事,但也可以很折磨人,尤其是当明明对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既不能拥抱他也不能亲吻他。明楼很清醒也很克制,只是有了阿诚才多了许多的妄念与不自持,他甚至会想,自己已然理性和循规蹈矩了三十几年,余下的那些任性妄为与荒度光阴用来换同阿诚的厮守似乎也是公平的。

尤其是当他煽情地望着自己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时。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把问题抛回给阿诚,暧昧的气氛已经到了一个吻也无法止渴的地步。

灼热的呼吸渐渐靠近,明诚垂着的睫毛都弯着笑。

他探过头去在明楼嘴角飞快吻了一下。明楼还来不及回味,屋外已经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阿诚从他手臂里逃了出去,刚到门口熙逢和熙良两个小家伙已经小炮弹一样撞进了明诚怀里,两只小猿一边一个挂住他动弹不得,纠缠着倒在地板上笑作一团。

明楼站在一边望着。小孩子是另一种可怕的生物,阿诚极有耐心,可以与他们玩耍也可以让他们安静下来。阳光从楼梯上的大窗户撒下,将阿诚与两个孩子笼罩其中,明楼觉得美好异常。

几个大人紧跟着大包小包地挤进门来。明镜倒不出手,唤了一声大弟,明楼恍若不闻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笑。

明镜走到他身后顺着目光狐疑地看了一眼,推了他一把:

“哎呀,我叫你没听到呀!盯着阿诚发什么怔?快帮忙提东西。”

 

节前的几天里家里吵吵闹闹,过年的前一天明楼借着要见一位朋友的名义把阿诚带了出去。

节日气氛浓重,随便钻进一家商场里都是极其喜庆的“恭喜发财”,街上的人很多,两人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阿诚一手抱着一纸袋栗子一手指着楼上电影院最新排片的巨幅海报,嘴里塞了两颗栗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明楼顺着他的手指去看:那是一部讲述民国时期上海滩的电影,年代感极强的海报像是一张泛黄发皱又被烧过一角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坐一站两个青年人,神情肃穆凝重,不用文字就能讲故事的目光。

明楼知道阿诚想说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山川河渎,雨生百谷”。

什么样关系的两个人会将他们的名字暗含在一句诗里又写在合影的背后?血脉亲缘或是乱世里共患难的兄弟可能会亲密,但绝不会这样含蓄又意味深长,抑或是说略带遗憾地把心思寄托在两句话和一张合照里。

“谷雨可能是阿公曾经的恋人?”

阿诚说出这句话之后自知语失。怎么让明楼承认自己的亲生祖父在祖母之外还有一位同性的爱人。更何况老爷子作古十年有余,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好再议论生平。

“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想想我祖父对那枚戒指的珍重,以及他对你的喜爱,难保不是因为看到了你之后想起了故人。换个角度来讲,如果几十年前真有一个人如你一般,使人动心也就顺理成章了。”

阿诚沉默了一阵。之前所有的迹象都在指向他记忆中已经迷糊的爷爷就是明士坤口中那位送了他红玛瑙戒指的“小小瘪三”,可守祠堂的石爷爷又说谷雨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去世。如果他爷爷真是谷雨,而又真的同明楼的祖父有过什么故事,而自己今时今日又在重复着祖辈的车辙行走,可不真是命运在冥冥之中做好了安排?

明诚若有所思,明楼没察觉他神色有异,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暂且放下私德,但就大义来讲——虽然所有人都避之不谈,但是我祖父明士坤很可能做过一些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情。原本他只是小城里的一个精明的商人,在日据时期出于某种目的回到了上海滩,并且烜赫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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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子好意思不对小谷雨动手动脚吗?

荣少下一章仍然没有姓名吗?

气急败坏的汪大小姐难道就不想搞点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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